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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過電影〈型男飛型日誌〉(Up In The Air)的朋友請慎入,本文試圖探討的,正是本片的關鍵劇情,說穿就破梗了。這部電影談論的是兩性關係裡的自由與承諾、寂寞與伴陪、家庭與責任、狩獵與獵物等相對概念,辯證的方法聰明而睿智,我給它四點五顆星的評價。

我很少給兩性主題的電影這麼高分,畢竟題材太輕,但本片利用社會批判的手法來做為辯證的副線,用劇中人處理裁員的手段來對照他們的家庭觀,不但為電影題材增加重量,也對劇中人的家庭觀形成諷刺的效果,不由得令人叫絕。

萊恩(喬治.克隆尼飾)是一個專為企業處理裁員事宜的高級顧問,一年有三百天以上的時間是在飛行。天空和旅館成了他的家,為了成全工作,他把生活的束縛降到最低,以免讓愛情、親情、友情成為他的負坦,增加他行李的重量。他深知自己的工作無異職場鯊魚,因此在裁員的過程當中,他努力降低被裁當事人的心理傷害,儘量讓裁員的過程平順結束。

有一天公司來了一位康乃爾大學的高材生娜塔莉,她信仰愛情、追求婚姻,原來在加州有個好工作,卻為了追隨她的男友而來到奧哈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城市。為了降低公司這些裁員專家的飛行成本,她提出視訊裁員的構想,亦即,只要安裝一條T1電纜,公司這些裁員專家就不必千里迢迢飛到各地去處理業務,只要坐在電腦的前面,就可以透過視訊畫面告知被裁者他被裁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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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隨著萊恩飛行,四處去處理裁員問題時,她才明白,原來要裁掉一個人,並不是數學上單純的1-1=0,這不但涉及一個家庭的生計,也涉及一個父親(或母親)在伴侶及孩子面前的尊嚴,這對她長期信仰的家庭價值,是多麼殘酷的打擊?不僅如此,她竟然在飛行途中接到男友告知分手的短訊,她渴望和男友共創家庭的夢想瞬間破碎。

萊恩卻在飛行途中邂逅了一位美麗的熟女,她成熟、自信、面對感情的態度自在又隨緣,她從不吝於對萊恩表達她對他的想念,以及想要和他見面的渴望,卻又從不要求他的承諾。兩人時不時在飛行途中相約見面,一解相思飢渴。對萊恩來說,她是一個多麼夢幻的伴侶,有愛情而無義務,不知不覺當中,萊恩愛上了她。

接著公司要落實視訊裁員計劃,裁員顧問必須回家總公司紮根,從此告別飛行。這彷彿給了萊恩什麼啟發似的,一天,萊恩突然放下手中的一切,循著神秘熟女留下的地址找到她的住處,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有一個看起來很圓滿的家庭。萊恩這才明白,原來如此,難怪她從不要求承諾。

當公司正在進行視訊裁員的工作訓練之際,卻傳來娜塔莉處理的一個裁員個案投河自殺了。精神遭受打擊的娜塔莉決定辭職,另尋工作。很意外的,萊恩竟然替她寫了一封推薦函,強烈建議資方僱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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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並不是什麼資本主義體系下的的冷血鯊魚,她會提出那個視訊裁員計劃,純粹出於對人的無知,她是如此年輕,年輕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些頭頭是道的「在地全球化」或「成本節約計劃」只是課本讀來的死知識,真正的人生,遠比她想像複雜,一如她對愛情的憧憬,一切事與願違。萊恩卻看見了她的本性良善。

至於萊恩,他擺脫親情和愛情的單身無束縛飛行原本也很完美,詎料他對責任和義務的逃避,竟使他成了另一個經濟自主、玩得起的已婚女人完美的獵物。這原本也是很理想的配對關係,一個不想跳進責任和束縛的單身男人,和一個不需要他的承諾的已婚女人,雙方各取所需,簡直完美之至。

可惜人性並不是1+1=2,當萊恩得知對方使君有夫之際,他受了傷害。

故事並沒有給觀眾一個happy ending,娜塔莉找到新工作,展開她另一個人生的探索;萊恩並沒有因此而決定生根,他依然繼續飛行,只不過他體認了自己的寂寞。

婚姻是不是像娜塔莉想像的那麼美好?天曉得,否則那位同樣是職場高層的美麗熟女也不會背著丈夫,和萊恩大玩無承諾歡愛。單身飛行有什麼不好?人間除了家庭,就不能有其他的選項嗎?只要勇敢面對自己的孤獨,並為偶而襲來的寂寞做好心理準備,誰曰不可?

覺得人生乏味的熟女不妨找個時間進戲院,讓喬治.克魯尼電一下,享受暈眩的滋味。十年前初看他的作品〈天搖地動〉(The Perfect Storm)並不覺得他很搶眼,沒想到十年後的他竟出落成如此電力四射的型男歐吉桑,OMG,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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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劇照取自開眼電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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