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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台灣人來說,阿富汗是個很陌生的國家。但陌生並不代表阿富汗人無足輕重,而是阿富汗地理位置的遙遠以及回教文化與外在世界的鴻溝,導致我們對阿富汗的陌生感。而無知,正來自缺乏瞭解以及拒絕去瞭解。

 

這對我們是如此,對阿富汗那些極端教派的塔利班份子(神學士)更是如此。也許我們拒絕了瞭解阿富汗的機會,一如塔利班份子始終拒絕認識外在的世界。

 

本片是根據近年作品頗受好評的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賽尼的同名小說改編,出品國雖是美國,片中的主要角色和語言卻是道地的阿富汗人和阿國主要的族群語言。

 

故事是透過一對阿富汗男童的友誼來貫穿全場,時空背景從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的前夕講起,直到蘇聯扶植的共產政權垮台,隨後由回教極端教派塔利班於1996年上台執政期間的首都喀布爾。

 

故事的敘事主人翁阿米爾和他忠實的小玩伴哈山是主僕關係,哈山的父親阿里是阿米爾家的僕人,在階級嚴明的舊社會,僕人的小孩當然也是僕人。哈山是切風箏的高手,更擅長追風箏。所謂「切風箏」就是和人尬風箏的時候,利用技巧將對方的風箏繩線切斷者,就是勝利者。切斷之後,每一個孩子都有權利去追逐那只掉落的風箏,誰先追到,那只風箏就屬於誰。 

 

蘇聯入侵的前夕,喀布爾舉行風箏大賽,阿米爾在哈山的幫助之下,連連切斷競爭者的風箏,哈山並為阿米爾去追風箏,不幸在追到風箏之後,遭到其他種族惡童的霸凌,並遭到雞姦。在暗中窺見這一幕的阿米爾不但沒有勇氣出面救他,事後又因此事對哈山感覺嫌惡,終於栽贓哈山偷他手錶,造成阿里氣憤而帶著哈山離開阿米爾的家庭。

 

阿米爾來自一個知識階層的家庭,父親是個對回教極端教義極有意見的自由派人士,對蘇聯干政的批評更是毫不留情。蘇聯入侵,童年時期的阿米爾不得不隨父親逃亡美國。這是發生於1979年阿富汗權貴以及知識階層的真實縮影,他們逃亡海外之後,都成了淪落市井的邊緣人。在喀布爾高談闊論、風流倜儻的阿米爾的父親和其他曾經顯赫的人士,一旦流亡美國,都淪落到開小雜貨店或在跳蚤市場買賣舊貨維生,1979年之前的喀布爾就成了他們永遠的失樂園。

 

阿米爾在美國長大,並完成大學教育,2000年的有一天,他接到世叔的電話,要他到巴基斯坦一見。兩人見面後,世叔才告訴他,在塔利班的統治下,喀布爾已經變成人間地獄,他已經待不下去,只好流亡到巴基斯坦。他並告訴阿米爾,哈山其實是阿米爾同父異母的兄弟,是阿米爾的父親與僕人阿里的妻子所生的孩子,但是基於嚴密的階級制度和男人的聲譽與顏面,哈山的身世始終遭到隱瞞。

 

這對阿米爾是何其震驚的秘密?!世叔還說,哈山和他的妻子已被塔利班份子當街射殺,他們的孩子索拉博則被送進了孤兒院,他說索拉博是阿米爾家的血脈,無論如何要阿米爾親自回到喀布爾找到索拉博,並將他帶離阿爾汗。

 

回到喀布爾的阿米爾發現,眼前的喀布爾市容殘破不堪,街上滿是焚燒垃圾的惡臭。於是他問同行的伙伴說:「你記得蘇聯人來之前的喀布爾街上是什麼味道嗎?」伙伴說:「羊騷味。」是的,那時飄浮在喀布爾空氣中的味道就是羊騷味,羊是回教國家主要的肉食,那時整個城市就是那個味道。但那已經一去不復返。

 

阿米爾找到了那家孤兒院,院長卻告訴他,索拉博已經被塔利班份子買走了。這些塔利班時不時來買走一些小女孩,有時也會買小男孩。他們買小孩子幹什麼?當然是狎玩用的。在西亞和北非的回教國家,一直有狎玩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傳統,是孌童者的天堂。阿米爾為了找到索拉博,於是展開了追尋………….

 

故事藉著一個動人的家庭故事,訴說阿富汗近半個世紀的命運,也對衛道之士的偽善做出毫不留情的批判,直指回教世界的雞姦以及狎玩兒童的惡習。

 

衛道和偽善是一對形影不離的連體嬰,越是衛道就越是偽善。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塔利班,一面將姦夫淫婦帶到足球場活活丟石打死,卻又一面去孤兒院購買小孩滿足性慾。

 

這是一個深刻而沈重的故事,看完讓人不禁為阿富汗的坎坷命運嘆息不已,是極有重量的作品。可惜故事的節奏稍顯緩慢,有時不免沈悶了一些,卻不失為認識阿富汗的入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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